4月15日，一條標題為“為什么復印店老板多是湖南新化人”的新聞，迅速成為當天的熱點。這篇論文，實際上是北大博士馮軍旗8年前在讀博士期間的一篇舊文。

　　這篇原題為《新化復印產業的生命史》論文的學術價值，那是社會學專家的領地。而在公共言論空間里，這樣的新聞何以成為熱點。“為什么復印店老板多是湖南新化人”，這簡單通俗的表述，實際上是一種向社會發問的方式：它啟動的是群際的沖突心理，期待的是“嘴上風暴”。

　　原標題“新化復印產業的生命史”，在公共輿論空間里顯然是沒有傳播“生命力”的。但“知乎”這種“為什么，大部分，新化人”，這樣抓人眼球的關鍵詞，卻暗合了人們的群際心理。

　　這種群際心理，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身份認同感的建立。一方面，地域因素的受眾發出了“第一次在微博上看到俺們湖南新化還有點小雞凍，不管什么工作，憑自己的勞動吃飯最光榮”，這種認同感的贊嘆；一方面“打印店老板”這種明顯具有階層刻板印象的職業身份，從社會心理學的角度看，便于身份相當的人們建立情緒聯系，這疑點實際上跟“俺們東北人都是活雷鋒”這種話語的流行，有異曲同工之妙。語言的扭曲力場，讓論文的學術價值迅速轉化為娛樂的消費價值，有一種新一代網民才能體會的黑色幽默。

　　□秦向前（媒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