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關鍵詞看透特朗普對華政策

摘要：相比于奧巴馬政府期間在中美關系中大打“規則牌”而言，特朗普將會更多地秀“實力牌”，奉行“實力政治”原則，與中國在具體問題上進行攤牌、較量與談判。

盡管特朗普尚未正式就任，但可能已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受關注的美國“侯任總統”。特立獨行的性格，社交媒體的活躍，使得特朗普的一言一行都為外界所格外關注。

對中國而言，目前似乎出現了一種的“特朗普謎思”的現象，對其未來對華政策捉摸不定。目前中國人更多看到的是一位復雜甚至矛盾的特朗普，隨著特朗普領導團隊的人事安排逐漸敲定，其對華政策的輪廓也將逐漸顯露。近日，有消息報道特朗普提名艾奧瓦州州長布蘭斯塔德為美國駐華大使，此人與習主席為多年故交，因而也被中國官方稱為“老朋友”。此種人事安排，似乎表明特朗普要與中國發展友好關系。但就在幾天前，特朗普卻打破慣例，成為1979年中美建交以來首位與臺灣地區領導人直接通話的美國侯任總統。如此反差使得對于特朗普政府的對華政策的預測難度頗大。不過有幾點基本可以作為預判。

一是“實力政治”將主導特朗普時期中美關系的基調。正所謂商場如戰場，作為一位幾起幾落的商人，特朗普深諳實力的重要性，“實力至上”也深深地印刻在特朗普的人生信條上。競選期間，特朗普的反建制傾向表明其并不完全認可當前美國的制度與政策，對于價值觀和規則也并不如建制派們那么熱捧，甚至比較冷淡。相比于奧巴馬政府期間在中美關系中大打“規則牌”而言，特朗普將會更多地秀“實力牌”，奉行“實力政治”原則，與中國在具體問題上進行攤牌、較量與談判。因而“實力政治”將主導特朗普政府的對華政策基調。不過這并不意味著特朗普政府會完全放棄對華“規則牌”，只是相比于“實力牌”而言，“規則牌”更多起著輔助性作用。

二是特朗普本人的個性與美國現有制度將共同影響中美關系的走向。盡管在特朗普當選前，中國就已經出版了十幾本有關特朗普的書，完全不少于有關希拉里的書，甚至一些書在上個世紀就已經出版。但中國對于當選前的特朗普的了解非常有限，以至于目前對于特朗普的認知處于比較不統一的狀態。僅僅就一些零星事情或只言片語就揣測特朗普對華政策走向可能有失偏頗。毫無疑問，未來的中美關系將會深受特朗普的鮮明個性影響。不過特朗普一人并不能夠完全主導美國對華政策走向。作為當今世界最為重要的雙邊關系之一，中美關系的影響因素早已呈現復雜多元的態勢。美國是一個制度成熟的國家，利益集團、企業、地方政府、國會、國務院、白宮等都是影響美國對華政策的主體。特朗普畢竟受限于美國憲法等諸多制度的約束，其是憲政下的現代總統而非古代帝王。對于特朗普對華政策的觀察不能僅僅局限于特朗普個性，而應該考慮到特朗普的性格、團隊、國會等諸多因素及其相互間的關系，因而個性與制度將共同決定未來的美國對華政策。

三是“靈活多變”將主導美國對華政策的態勢。對于缺乏耐心和年事已高的特朗普而言，靈活多變將主導美國未來對華政策的態勢。首先，中美關系異常復雜，存在許多難題，解決起來無疑非常棘手，特朗普的“實力政治”很難短時奏效，但對于建功心切的特朗普而言，肯定會多點施壓。其次，特朗普的特立獨行使其很有可能不按套路出牌，中美關系因此面臨著很大的不確定性。最后，特朗普的決策團隊人員復雜。就目前特朗普所公布的決策團隊人員名單而言，主要是自家親信或志同道合者居多，同時也吸收了一些建制派的人物，這就使得其決策團隊因內部差異可能在對華政策上存在分歧，而隨著內部力量博弈的變化，對華政策的波動會比較明顯。

特朗普來了，中國該如何應對？此前特朗普破天荒的與蔡英文通電話實際上已經給中國出了個不大不小的考題。可以預計，特朗普還會不斷地給中國出難題，對此中國要避免過于急躁接招，對于一些難題要冷靜觀察，耐心應對，必要時甚至要軟磨硬泡、以拖待變、以談促變、以競促合。

(凌勝利，外交學院國際安全研究中心秘書長，海外網專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