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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的白描蘭花

2019年03月20日 15:17 | 來源:中國文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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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勾蘭圖(國畫) 吳昌碩

浙江省博物館藏

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二月,54歲的吳昌碩(1844—1927)與友人聚飲于僧寮,院中石縫處蘭花綻放,清香四溢。恰好有僧人出示所藏元人管仲姬(1262—1319)的《雙鉤蘭花圖卷》,此情此景,吳昌碩情不自禁,即席揮毫創作了白描蘭花圖豎幅。很顯然,這幅畫既是對景寫生,又得古人神韻,乃集傳統中國畫創作的兩條途徑于一體。在這幅被現在的收藏單位浙江省博物館命名為《雙勾蘭圖軸》的畫中,吳昌碩以雙勾筆法寫生長于幽谷山石中的數叢蘭花。這些蘭花,有倚石斜出者,也有谷底生香者;有含苞待放者,也有吐蕊飄香者。作者以枯筆寫蘭葉,玉柄裊風,千姿百態,在揮灑自如的白描蘭葉中,大抵可看出其遒勁練達的金石味,這是與其長期耽于臨池、長于篆刻的深厚功底分不開的。吳昌碩在畫幅左上側有長題,記錄了此畫的來龍去脈:“予畫粗枝大葉,信筆直寫,不欲如小學生埋頭伏案,刻意經營。丁酉二月,與友人飲于僧寮,見空院石罅中圍繞皆蘭花,葉新抽,清香發。越僧桂岑出示管仲姬《雙鉤蘭花圖卷》,其用筆以綿厚見長,非若近世之故作柔弱為神韻也。伸紙擬之,與仲姬所作故相去天壤,而信筆直寫之氣,仍不失吾故態。寵以詩曰:幽蘭如水碧云飛,陣陣香風即竹扉。笑爾小巫同氣盡,山薝卜與野薔薇。安吉吳俊卿昌碩”,鈐白文方印“苦鐵不朽”,在畫幅右下角則有朱文閑章“湖州安吉縣”。吳氏稱管仲姬蘭花“以綿厚見長”,但在此畫中,可看出吳昌碩并未得其“綿厚”之長,倒可另見其嫵媚之姿,百煉鋼化為繞指柔,婀娜多姿,柔中帶剛。吳氏并以七言絕句歌詠蘭花之“幽”、之“香”,為幽谷之蘭賦予文人之氣。

在吳氏題識之外,吳氏友人張鳴珂(1829—1908)、沈瑾(1858—1917)和蔣玉棱(1848—1911)在畫幅下側均有詩詞題跋,以見其嘉許之意。張鳴珂題跋云:“叢蘭香溢古僧寮,濃蘸隃麋信手描。持比甌波較雄渾,亂頭粗服寫離騷。光緒丁酉五月嘉興張鳴珂”,鈐白文方印“張鳴珂印”;沈瑾題跋云:“仲姬寫蘭如寫竹,冷落僧寮亦可憐。缶翁好古一臨得,翰墨緣深五百年。風流不讓吳興趙,淚滴蟾蜍古墨香。欲譜楚騷吊山鬼,煙月蒼蒼湘水長。丁酉冬至后二日,虞山沈瑾”,鈐朱文方印“沈石友”;蔣玉棱題跋:“好河山無地著牢愁,僧樓雨瀟瀟。正情銷鶯外,思寒雁底,夢落蘅皋。春逗四箄天工,花氣蕩如潮。手掬蟾蜍淚,灑向冰蕉。身似鷗波嫵媚,是銀鉤小篆,醉寫《離騷》。呼靈均欲出,怨魄背燈飄。最關心虛堂暮色,有女蘿,山鬼暗招邀。殷勤護,指滄江里,貫月虹捎。丁酉重九后十日,江陰冰紅詞人蔣玉棱譜八聲甘州”,鈐朱文長方印“冰紅詞人”。有意思的是,三人在詩詞中均言及“甌波”或“吳興趙”,此即為趙孟頫(1254—1322),與管仲姬琴瑟和鳴,被稱為管趙風流,均擅作白描蘭花。張鳴珂認為吳昌碩的蘭花較趙孟頫更雄渾,而沈瑾則認為吳昌碩風流不讓趙孟頫,蔣玉棱稱吳昌碩蘭花如趙孟頫般“嫵媚”。在趙孟頫傳世作品中,與蘭花相關的有《蘭竹石圖》《蘭石圖》及與倪瓚合裝之《蘭竹圖》(均藏上海博物館)等,其蘭花一如其書法,純任自然,運筆流暢,踐行了書畫同源的理念。吳昌碩在白描蘭花中,正傳承其遺韻,而各盡其趣。與趙孟頫相比,趙氏渾厚,吳氏秀媚;趙氏潤澤,吳氏干筆。而二者之共同點則是以書入畫,畫中有書,吳昌碩自己也曾說:“予偶以寫篆法畫蘭,有傖夫笑之,不笑之不足為予畫也。”這恰與趙孟頫的“石如飛白木如籀,寫竹還需八法通。若也有人能會此,方知書畫本來同”遙遙相契。在清人高士奇(1645—1703)《江村銷夏錄》中著錄一件趙孟頫的《蘭竹圖》,胡儼有詩題跋道:“幽蘭生石間,光風泛修竹。老樹亦含滋,新葉萋以綠。大化無偏私,君子抱貞獨。懷古松雪翁,揮灑脫拘束。高情毫素外,誰能繼遐躅?”歌詠趙孟頫蘭花的“幽”“獨”及“揮灑脫拘束”,如果單就兩人的蘭花而論,吳昌碩是可以繼其“遐躅”的。沈瑾在詩中還提及“仲姬寫蘭”,這與吳昌碩題識前后呼應。在其題詩中還談及“欲譜楚騷吊山鬼”,蔣玉棱詞中也談到“靈均”,他們都是指屈原及其《離騷》。在這一千古名篇中,屈原以幽蘭自比,贊嘆其“貞獨”,“惟茲佩之可貴兮,委厥美而歷茲。芳菲菲而難虧兮,芬至今猶未沬”,因而后世一直將蘭花視作君子的代稱。所以無論從繪畫本身,還是蘭花所蘊含的人文內涵,張鳴珂、沈瑾和蔣玉棱都將吳昌碩白描蘭花與前賢相提并論,這固然有朋輩揄揚之力,但就該幅白描蘭花而言,吳昌碩確實是當得此評而無愧色的。

吳昌碩白描蘭花傳世極少。在蘭花之外,他還擅繪白描水仙。在其《牡丹水仙圖軸》(浙江省博物館藏)中,牡丹與壽石為水墨寫意,水仙則為白描所繪。與蘭花相比,水仙為濃墨,而蘭花為淡墨;水仙粗狂,蘭花細勁。從氣韻與意境來看,二者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在吳昌碩《缶廬別存》中有一首詠蘭花的詩,其詩題曰:“蘭生空谷,荊棘蒙之,麋鹿踐之,與眾草伍,及貯以古磁斗,養以綺石,沃以苦茗,居然國香矣。花之遇不遇如此,況人乎哉?”這是吳昌碩以蘭之“遇不遇”而喻人,在此幅《雙勾蘭圖》中,會不會也寄托了吳氏本人的扣壺長吟呢?

(作者系中國國家博物館研究館員朱萬章)


編輯:楊嵐

關鍵詞:蘭花 吳昌碩 白描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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