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時年73歲的北京師范大學教授啟功被選為中國書法家協會第二屆主席。他的一些同事、學生和書法界朋友前來祝賀，大家請他談一談當選書協主席的感受，他微笑著說：“書協主席這個茅坑可不好蹲，有幸占到了位置，別人還虎視眈眈。風言風語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在那個位置上大腸干燥，沒有東西出來，不但自己難受，別人也跟著著急。”他的睿智和幽默，把大家都逗笑了。

在擔任中國書協主席期間，啟功想方設法普及和推廣中國書法，組織書法交流和研討，舉辦各種層次和方式的書法展覽，為中國書法的振興和健康發展盡心竭力，得到各方面的廣泛贊譽。

在1991年召開的中國書法家協會第三屆全國代表大會上，79歲的啟功準備卸任。大家請他講幾句話，他說：“書協主席這個帽子我戴了6年，天氣冷的時候還好，可是現在氣候變暖，我的汗水可能把這個帽子弄濕了，現在終于可以不戴了，我建議拿出去曬一曬，防止發霉。”一席話引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其中一位在場的記者問：“啟功先生，您認為誰做這個接班人最合適呢？”面對這個難以回答的棘手問題，啟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這位記者：“請問，你到茅坑，干什么去？”記者滿臉狐疑地說：“當然是去解決問題呀！”啟功接著問：“解決完問題呢？”記者說：“起來走人。”啟功點了點頭說：“就是嘛，這就對了！問題解決了，誰還會等在茅坑旁邊，看看下一個人是誰，是不是適合這個茅坑？”

啟功的睿智和幽默再一次把大家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