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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宗哲學里的平常心

2014年03月18日 10:37 | 作者:麻天祥 | 來源:人民政協(xié)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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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講人:麻天祥

  簡介:

  現(xiàn)任武漢大學哲學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宗教學研究所所長,中國佛學及佛教藝術研究中心主任,基督宗教和西方宗教文化研究中心學術委員會主席。教育部馬工程《宗教史》項目首席專家、《中國哲學史》專家組成員,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出版學術專著《晚清佛學與近代社會思潮》、《中國禪宗思想發(fā)展史》、《中國近代學術史》、《中國宗教哲學史》、《湯用彤評傳》等37種59冊。

  ■編者按:

  近年來,伴隨著我國社會政治經濟以及文化領域的深刻變革,民眾價值觀念和審美取向都發(fā)生深刻的變化。文化的娛樂化傾向和浮躁日益引起學界和社會的關注。如何在浮躁的環(huán)境中保持一顆平常心,有著深刻的哲學思考。

  ■精彩閱讀:

  平常心就是天真的、淳樸的自然之心,就是返歸原始的赤子之心,就是無造作、無分別、破除執(zhí)著之心。

  世界上的事情常常是這樣。所以說,以平常之心對待社會,對待人際交往,這樣社會才會和諧。

  禪宗哲學的智慧,在于生活中每時每刻的感悟。無論它的理論多么深奧,思維方式多么玄冥難解,但它都是貼近我們日常生活的。

  什么是平常心

  “平常心”是一個極其普通的詞匯,聽起來很簡單,但卻又是一個禪意盎然的詞匯,是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意境和大智慧。什么是平常心呢?

  讓我們先從于右任的胡子說起。

  于右任是中國近代的革命家,也是著名的書法家,我去臺灣的時候,還專門登陽明山,到于右任的墓上憑吊。于老的墓上長滿了荒草,面向大海,遙望大陸。當時陪我參觀的朋友說:“唉呀,于老的墓也沒人管理,將來我退休,一定要來這里給于老守墓。”如此看來,雖然也是荒冢一丘,但于右任的影響還是不減當年。不過這里我要說的卻是于老的胡子。大家都知道于右任的胡子真的很長,平時,他自己并不覺得有什么特別,長髯飄飄,尤其顯得儒雅飄逸。有一天,一個小孩子爬到他身上坐著,摸著他的胡子,好奇地問:“老爺爺,你這胡子長得這么長,晚上睡覺的時候,這胡子是放到被子里面呢,還是放到被子外面呢?”童言無忌啊,這種大人們想不到也問不出的問題,對于右任來說自然也就只能置之一笑了。可是,到了晚上,卻有了麻煩。剛躺在床上,把被子覆蓋在身上,便自覺不自覺地注意到了胡子。究竟是放到外面好呢,還是放到里面好?放外面,不對頭,放里面,也不對頭。他情不自禁地反復琢磨,就這樣折騰了整整一夜都沒睡著。雖然是童心無暇、童言無忌,卻讓這位大人物寢不安席。這里反映了一個普遍性的問題:當人心存在執(zhí)著的時候,就會生出莫名的煩惱。

  這里還有一個故事,講的是明代禪僧的紫柏真可,他是明末四大高僧之一。有一天,紫柏真可正在聚精會神地讀書,以致入迷,而不覺太陽下山。到了掌燈時分,依然手不釋卷,書上的字仍然非常清楚,讀起來一點都不費力。可就在這時,另一名高僧憨山德清秉燭夜行,來到真可的房間,看到真可在昏暗中讀書,便驚訝地問:“天色已晚,你怎么還在看書啊?看得見嗎?”真可經他提醒,才覺察到夜色降臨,心想:天色已經晚了,我怎么還能看得清楚呢?于是,當他再低頭去看書的時候,只感到眼前一片昏暗,再也看不清書本上面的字了。事實上,我們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驗,原本做得到的事情,一旦受外界事物的影響,就什么也做不到了。這個簡單的事實告訴我們:做事應當隨順本心,不要受制于外物,更不能有分別想,分別什么是明,什么是暗,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否則,就破壞了原本自然專注和輕松隨緣的心態(tài),以致增添許多莫名的迷惑與煩惱。

  人只要存有執(zhí)著,有分別,就會生出許多的障礙和沖突,就不自在。因此只有破除執(zhí)著,消泯分別,返歸本心,順遂自然,才能從煩惱中解脫出來。

  梁漱溟是大家所熟識的,被譽為中國“最后一個儒家”,他剛直不阿,仗義執(zhí)言,也許正因為此,他在政治上的作為可能在社會上更加傳之久遠。不過,鮮為人知的是梁漱溟的生活經驗也很有些與眾不同。對于吃喝,梁先生有一句名言,他說:“吃飯是應酬自己,飲酒是應酬人家。”這句話乍看起來很平常,但卻是禪宗哲學潛移默化的結果,是他在人生長期的磨煉中,對人的行為的深刻總結,也是他的“欲念”文化觀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生動體現(xiàn)。(他把世界文化分三種,欲念向前的西方文化、向后的印度文化和持中的中國文化。現(xiàn)在應當是中國文化的發(fā)展時期。)

  吃飯、喝酒到底是為什么?這在很多人看來就是生活的本身,就是生命的價值的體現(xiàn)。然而,梁漱溟卻認為,吃飯就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為了實現(xiàn)目的,首先要生存,所以飯不能不吃,不吃就無法生存。可見,吃只是為了應酬自己的生理需要,把自己的身體應酬下去。唯有如此,才能在生命的活動中實現(xiàn)人生的價值和意義。這是一種很有高度,極富哲理的生活觀。然而可惜的是,有很多人把吃喝視作生命的本身,或衡量人生價值的標準。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指的是對于生存而言“吃”的重要性,孔子早就指出,“食色性也”,因為不吃就不能生存,作為人的一切也就統(tǒng)統(tǒng)不存在了。所以,在很多人看來,吃就變成了人生的目的。“千里來做官,為的是吃穿”,為“吃”的人生觀古已有之。食不果腹,終日饑腸轆轆,顧影自憐的小民如此;那些錦衣玉食,飫甘饜肥的達官顯貴,紈绔弟子又何嘗能夠例外。但是,人若如此,與其他動物何異?可見吃只是人生存的最低層的需要,而不是最終的目的。正因為如此,古圣先賢,仁人志士,都只是把“吃”看成是維持生命的手段,所謂“吃飯是為了活著,活著不是為了吃飯”,說的正是吃和活的辯證關系,也直接關系到人的品性。他們都認為,吃只是人的生理需要,人應當還有遠比吃高得多的目標。但是,古往今來,君不見,多少人以吃為樂,以能吃、會吃、花天酒地,海闊天空,巧取豪奪地吃為榮,其結果,難免還是吃人家的嘴短,逃不掉“鳥為食而亡”的古訓。

  1947年重九,梁漱溟先生55歲誕辰,學生聚會為之慶賀。席間,出于尊敬,多次為梁老敬酒,梁先生皆欣然應答。于是,有人問:“先生能飲?”梁老回答說:“平日絕不飲,但亦可應酬,多飲似不醉。吾嘗謂:吃飯是應酬自己,飲酒是應酬人家。”“應酬”二字,集中表述了梁漱溟先生對飲食的獨特見地。

  吃飯本來不是目的,可是,現(xiàn)如今,許多人都把吃得好當成了生活的目的,而以會吃作為享受,作為生存的最高愿望。這就是“目標置換”。正因為如此,有太多的人總是執(zhí)著于吃,以吃為樂,以吃為榮。飲酒也同樣如此,酒桌上茅臺、五糧液、XO,動輒千金,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喝得是一塌糊涂。然而飲酒是為了什么呢?在梁漱溟看來,喝酒也只是一種應酬,是在社會交往中對別人的應酬。梁漱溟自言不知道能喝多少酒,反正沒喝醉過。當然,喝不醉才能應酬,事實上,他把飲酒同樣看成一種應酬的方法。而當人們對這個問題不明了而執(zhí)著于吃喝的時候,實在應當思考這樣的問題,“什么才是好的?”當然,把它看做目的,看做榮耀的自然是越高檔越好了。其實,過去人們吃不上窩窩頭,現(xiàn)在窩窩頭又變成綠色食品;過去如果隔一段時間能吃一頓豬頭肉,那是享口福,豬頭肉很便宜,而現(xiàn)在的豬頭肉因為脂肪含量低也變得昂貴了。如此說來,吃得好壞的界限何在?標準又是什么呢?另外,酒肉穿腸過,無論是佳肴美味,還是粗茶淡飯,最終都是要變成能量和廢品,而無好壞之分。熱衷于吃喝,實在也是一種愚昧。只有看破這一切,超越這一切,用這種生活態(tài)度、生活情趣作為自己的價值取向。并指引自己待人接物,這才是平常心。現(xiàn)實社會中,有多少原本清正廉明的人民公仆,并非不懂得“鳥為食亡”的道理,實在是經不起飯桌、酒場中的誘惑,把個人的食、色、財要看得太重,也就摔得不輕。懂得這一點,才能真正理解看似平常的“應酬”二字,卻是梁漱溟先生的大徹大悟之說!

  那么,什么是平常心呢?照字面意思來看,平常心就是平常之心,但這并不是它的文本意思。禪宗哲學強調的平常心,并不是有人說的那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心。在禪宗看來,平常心就是天真的、淳樸的自然之心,就是返歸原始的赤子之心,就是無造作、無分別、破除執(zhí)著之心。

  人生價值的大智慧

  要有一顆平常心,就不需要刻意造作,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人心也是這樣,是什么就是什么,是原本的自然狀態(tài)。不要執(zhí)著,不要有分別心,不要執(zhí)著你我的分別。更不能總以為自己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如此自以為是的分別心,常常是導致矛盾和沖突的淵藪。一家電視臺曾經追蹤報道了一位75歲的老太太,以收廢品為生,每天拉著500斤重的三輪車,無論風雨陰晴,酷暑嚴寒,每天都在生命的旅途上踽踽而行。雖然年過古稀,但并不覺得衰邁,內心充滿了感激,充滿了敬畏,也洋溢著歡樂和生命的陽光。她認為不需要,也拒絕了包括記者在內的很多好心人的幫助,卻把自己的收入捐給了社會上更需要幫助的人。這個老太太并不富有,更沒有權勢,也不年輕,可是她有這樣一個超越貧富、貴賤、得失,也超越了年齡的博大胸懷,而忘我的工作、生活,或者說活著。

  《紅樓夢》開篇有一首《好了歌》唱道:“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這些話恰恰道出了人性中的弱點,人性是多元的,是變異的,因此,從根本上講凡和圣是沒有根本分別的。中國文化強調,“看到滿街都是圣人,滿街人看你都是圣人”就是這個意思。甚至對善惡也不要有分別心。這并非是讓人不講善惡是非,而是讓人消除分別。正是因為有了是非觀,才出現(xiàn)了各式各樣的派別,才有了黨同伐異。因為衡量事物總是有個標準,而這個標準其實只是你自己認為正確的那個標準,卻并非一定是一個普遍的真理。莊子在《天下篇》中早就說過,儒家認為只有自己的觀點是正確的,道家則認為自己的觀點才是正確的,如此,以一家之是來否定另一家之是,這就是莊子說的“以不平平,其平也不平”,用一個自以為是、無所謂標準的東西作為標準,也就是一個不公平的標準作為標準,去衡量事物,得出來的結果和結論一定是不公平的。正是因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標準才會引起沖突,正是因為有了我,才有了你,因為有了你和我才有了分別,有了分別才有了沖突,有了沖突才有了煩惱。世界上的事情常常是這樣。所以說,以平常之心對待社會,對待人際交往,這樣社會才會和諧。

  要有一顆平常心就應該隨順自然。禪門常說:“饑來吃飯困則眠”,就是說隨順自然才是最佳的心態(tài),也是最佳的生存方式。儒家也說:“率性之謂道”也是這個意思。當然這并不是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說,每個人都應該憑著個人的本然自性,通俗地說是純潔無瑕的赤子之心,而有所作為。

  唐代長沙有一位景芩禪師,有人向他求教“如何是平常心?”景芩禪師回答說:“平常心就是要眠即眠,要坐即坐。”這人又問:“教人怎么理解呢?”禪師說:“夏天赤骨力,冬寒須得被。”夏天熱了就得打赤膊,冬天冷了就得蓋棉被,這就是隨順自然。那人又追問:“那不平常心又作何解釋呢?”禪師道:“該吃飯時不肯吃飯,百般折騰;該睡覺時不肯睡覺,千般計較。”就好比你有一件貂皮大衣,總是無冬無夏整天穿在身上。該怎么辦時就怎么辦,隨順自然,無執(zhí)著、無窘迫,這才是道,這才是平常心,否則只能自取煩惱。季羨林先生講,他從來不說假話,這話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顯然是凝聚了生命歷練的哲理,是率性的平常心。哲學家羅素活了98歲,一生幾乎沒有生過什么大病。有人問他的長壽秘方是什么,他只說了一句話:我吃喝隨心所欲,醒不了時就睡覺。這種豁達、平和的心態(tài)與禪的平常心異曲同工,也可說殊途同歸。

  超越自我的平常心

  平常心還是一種超越“我”與“無我”,“知”與“不知”的超越之心。

  佛說“無我”,慧能也說“本來無一物”,但更強調“本心”、“自心”,這就變成了有“我”。這樣看起來似乎有些矛盾,但實際上恰恰是高度理性的辯證思維,是大智慧,是超越“我”與“無我”的平常心。通俗地說就是破斥假我,實現(xiàn)真我;不要執(zhí)著個人這個“小我”,而要把自己融入整個社會,整個自然,整個人類存在的這個“大我”。胡適也說過:我的宗教是社會的不朽,即大我的不朽。下面的故事可以幫助我們更加形象的理解平常心的超越精神。

  過去我們用自行車代步,現(xiàn)在生活水平提高了,鳥槍換炮了,汽車成了代步的工具。方便是方便了,但是車禍也多了起來。臺灣有一位禪師曾說過這樣一件事,一個老太太的兒子出了車禍,曾經向他抱怨說:“我經常燒香拜佛,拜觀音菩薩,祈求他們保佑我的家庭和我的兒子,可是我兒子前幾天反而出了車禍,我求佛拜菩薩如此虔誠,為什么卻沒有得到好報呢?”禪師聽了后非常幽默地回答:“你兒子跑得太快了,菩薩都攆不上。”這不只是一個幽默,而是傳播智慧的禪法。他告訴人們一個極為簡單的道理——求人不如求己。然而,確實有太多的人像那個愛子心切的母親一樣,總把自己的命運、自家的興衰榮辱寄托在他人的手里,或者寄托在超現(xiàn)實的神的手里。事實上,從來就沒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救自己。百丈懷海,童年時曾隨母親到寺院觀瞻,當他看見佛像時,便問母親是何物,他母親說:“這是佛。”懷海說:“長的樣子像人,和我沒什么兩樣,以后我也可以作佛。”正因為每個人心中都具有佛性,人人都能成佛,所以要返歸自性,向內用功。但可惜更多的人卻是“貪看天上月,反失掌上珠”,看不見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寶藏,一切具足,而盲目的向外用功,因此失去了自我。這說明只要超越小我,破除假我,以博大的胸懷兼包并容、自強不息、勇猛精進,以“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精神,求人不如求己的處世原則,就能夠實現(xiàn)自我,能夠所向披靡。

  平常心也是超越“知”與“不知”的。這是大家很感興趣的一個問題。禪宗哲學認為,“知是妄覺,不知是麻木”。一旦有追求,就和平常心相違背,即使自認為得道了,也只能是妄覺;而平常心本來就是你自性具有的自然之心,倘若不知,那更是麻木。道就是一種平常心,一種本來的自然之心,是超越知與不知的大智慧。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就是這個意思。所以,禪宗哲學又強調:“道斷語言”、“說似一物即不中”。

  禪宗哲學的智慧,在于生活中每時每刻的感悟。無論它的理論多么深奧,思維方式多么玄冥難解,但它都是貼近我們日常生活的。它不是戰(zhàn)場上的金戈鐵馬、硝煙彌漫;也不是情場上的愛恨情仇、悲歡離合;更不是利祿場上機關算盡、縱橫捭闔、生死予奪,而是同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柴米油鹽、言談舉止、行住坐臥休戚相關的人生智慧。禪宗哲學是對我們人生的一種指導———引導我們要有一顆超越自我的平常心,這樣的人生才會純真與歡樂。

 

編輯:付裕

關鍵詞:平常心 禪宗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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