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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殘疾送餐小哥:“嘲笑和同情,我都不需要”

2017年12月18日 09:28 | 來源:北京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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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和同情 我都不需要”

走進殘疾送餐小哥的生活 不卑不亢也能找到自我

近日,有網友發微博稱點外賣后接到幾個無聲電話后被直接掛斷,反復多次讓他以為是有人惡作劇,還忍不住發了脾氣,事后才得知因一個聾啞的送餐員給他發送多條信息未得到回復才有此舉。事情在網絡發酵后,引起了不少人對殘疾外賣員的關注。其實,在北京也有一些身體殘疾的送餐員,北京晨報記者跟隨其中兩位,走進他們的日常生活,通過近距離接觸,發現殘疾小哥并沒有外界想象得那么脆弱,在這座大城市里,他們一樣可以找到自我。

人物1王占軍(天生唇裂,口齒含糊,左耳失聰)

16次住院沒治好先天病

11點37分,王占軍小跑進入望京廣順南大街的眉州東坡酒樓,看了看放在取餐臺旁邊的十幾份包裹后,并未找到派給他的訂單。隨后,他拿出手機查看了下一單的位置,小跑著沖撞開了門口的門簾,跨上了自己的電動車。11點41分,電動車停在了望京果蔬大賣場門口,只見他熟練地穿過了琳瑯滿目的蔬菜區、瓜果區、海鮮區,在轉了第11個彎之后,到了一家賣排骨的小店,從門口的白色保溫箱里挑出自己的單后,小跑著回到電動車停放的地方,又上路了。

每天中午11點半至下午1點半期間,王占軍都要像這樣,從二十多個不同的店里取餐,然后把它們送到二十多個不同的人手上。王占軍通常負責的范圍在望京、花家地周圍,在不超時的情況下,每接一單的價格是7元錢。

那天中午的送餐稍有些不太順利。在福碼大廈原本供外賣人員使用的唯一一部貨梯停用了,王占軍不得不打電話給顧客,要求她到地下一層取餐。因天生唇裂,他口齒有些含糊,對方似沒有聽清,王占軍又解釋了一遍,然后又跟對方描述取餐位置,這樣折騰了幾個來回后,終于把餐品交到姍姍來遲的女顧客手上。因這一單的耽誤,后邊的好幾單都臨近超時,他邊點擊確認送達,嘴里碎碎念叨著“要超時了,下面一單也要超時了。”

如果偶遇送餐途中的王占軍,他和其他的送餐小哥一樣穿著沖鋒衣戴著頭盔,穿梭在樓宇與飯店之間,但當他摘掉口罩說話的時候,才會發現他有先天性唇裂,口齒也因此有些不清晰。坐下來聊一會兒,也會發現他總喜歡把頭微微偏向右邊,也只會用右耳接電話,這才知道他左耳先天失聰。“因為我這耳朵、我這嘴,總共住了16次醫院,但一項都沒治好。”

顧客送飲料令人難忘

王占軍1984年生于河南安陽一個小村莊,二級傷殘,在來北京之前,他曾在建筑工地干過活,也擺過地攤做小生意。妻子同樣是殘疾人,兩人育有一兒一女。今年他帶著妻子和女兒來北京,因兒子要上學,就留在老家由父母帶著。

王占軍覺得北京包容,這里人多,大家也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他不用面對那些因他和妻子身體缺陷而投來的異樣眼光。

更重要的原因是北京充滿了工作機會。此前,他幾次應聘服務員,都因口齒不清遭拒;應聘保安,也因一耳失聰“反應不夠快”被拒;他也嘗試過去后廚做學徒,人家挑了個年輕的小伙子。后來在別人的介紹下,他加入了送餐員隊伍。帶著妻兒安家在費家村,每天從早到晚奔波在望京、花家地附近。做服務行業,他習慣對人笑臉相迎,每次送餐,他都盡力清楚地說一句“祝您用餐愉快”。

遇到送餐晚不被理解是常事兒,但他說印象更深的是一件暖心的事兒。一次極端天氣,因飯店出餐慢,他在還未開始送餐時有一單就已將近超時。他馬上打電話給對方解釋。“是一個女的,她電話里說‘師傅不著急不著急,你送完別人的最后給我送就行’。”超時將近半小時后他才把餐送到,一個女孩兒出來取餐手里還帶著一瓶飲料。“把餐給她以后,她把飲料遞給我,說我辛苦了。”王占軍覺得很不好意思,“我們平時遲到了顧客抱怨是常見的,這女孩兒讓我很感動,我現在還能記得起她的樣子。”

人物2朱仲銀(左腿膝蓋以下截肢,靠假肢行走)

腿腳不便跑單不落后

朱仲銀沒有這些擔憂,1996年出生的他還小,中專畢業沒幾年,也沒什么家庭負擔,聊起來覺得豁達大方。方臉,黑皮膚,笑起來還有兩道褶子,他常調侃自己長得有點著急了,顯老。朱仲銀愿意拿他的外貌說事兒,而不是他那條讓他變得“特殊”的腿。小時候,他在路邊玩耍,過馬路時不慎被車軋到,左腿膝蓋以下截肢,從初中開始,他便開始用假肢。

從去年7月份開始送餐,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站長讓他負責798藝術區。因這里并無高樓,干起來相對輕松一些,偶爾需要爬高樓,他也會一層一層爬上去,“就是多歇兩次”。

盡管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也很少會像別的送餐員一樣小跑著去送餐,但朱仲銀的效率一點都不低,他還有自己的絕招。他用了兩個星期時間牢記園區內的地形,節省了大半時間。“每次取餐能拎多少就拎多少,把十個手指頭全掛滿。”這就減少了路途上折返的成本。

朱仲銀和同站的幾個小伙子都住在費家村,大家很聊得來,這讓他覺得做送餐員“很自由、很開心”。每天晚上,幾人都要比比今天誰跑的單子最多。朱仲銀不甘落后,在每天正常的工作之外,還會去做兼職跑一些其他單子賺外快。原本每月的送單量就能在站內排中上,加上兼職,朱仲銀每月可收入八千至一萬元。

新假肢一直不舍得用

雨雪天氣和極端天氣時,是送餐員生意最火熱的時候,朱仲銀對這樣的天氣是又愛又恨。今年6月一個大雨天,他從早上沒歇息地跑到晚上6點多,直到電動車沒電了還在送。“最后就只能跑著去送,那天跑了60多單。”此后,為了節省充電時間,他將坐騎換成了一輛摩托車。

也經歷過意外。今年夏天的一個晚上,送餐途中因沒注意到馬路中間站著人,到眼前時才踩下急剎車。“當時車直接翻了,我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站在路中間的男子罵罵咧咧走過來,與男子同行的一個女人蹲下來看了看他,突然碰到了他的假肢,就拉著男子離開了。

假肢摸上去硬邦邦也沒有溫度,但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前段時間,因腿上的假肢已經老舊,他又去配了一個新的,但還沒舍得用。“我干這活兒挺費的,等腿上這個實在不能用了再換新的。”面對自身的這種缺陷,他說自己能做的就是努力把它藏好。“有人嘲笑也有人同情,但我覺得自己沒什么兩樣,這些特殊待遇我都不需要。”

他也讓假肢不“特殊”,來北京一年半,長城、香山、紅螺寺……閑暇的時候他會一個人騎車去玩兒,也喜歡一個人爬山。他說根據運動軟件統計,他幾乎天天都走兩萬步。

送餐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他看得開,“別人給你這份錢掙,說你兩句也沒什么。”閑暇之余,他也會讀心理學相關書籍,他說他會根據顧客的面部肌肉,來推測背后的心理活動,這讓他覺得很有意思。未來他還是打算回到老家發展,用現在的積蓄幫父母開家小店,安穩度日。

■記者手記

多一分理解包容 冬天可以很溫暖

跟著王占軍接單時,恰是中午用餐高峰。將近兩個小時里,能跑著他絕對不會走。在用餐高峰的馬路上,每個外賣小哥都在小跑。在電梯檢修的福碼大廈地下一層,等著十幾個送餐員,臉上都難掩焦躁的表情。記者了解到,在一些站點,只要送餐超時,就會被扣一單中超過一半的錢,而每次接到投訴也都會被罰款。王占軍說,超時誰都不愿意,但他們并沒有選擇單子好壞的權利。一次有個小區停電,他爬了24層樓上去送餐,之后的單子難免也會受到影響。

當晚記者也點了外賣,送餐員把這份外賣和鄰居的餐弄混了,小哥抱歉地打來電話解釋,經歷過他們忙亂的送餐后,記者覺得這些小失誤也都變得更容易接受起來。就像那位贈送小哥飲料的女顧客一樣,換位思考,多一分理解和包容,冬天一樣可以很溫暖。

北京晨報現場新聞

記者 康佳 文并攝

編輯:周佳佳

關鍵詞:北京殘疾送餐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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