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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地鐵口“蹭網”農民工:不舍買流量,又想家

2018年01月15日 07:44 |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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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

比起上海的房價,葛遠征更關心的,是食堂的菜價。

他不喝酒,也不吸煙,支出的大頭是吃飯。他認為工地的食堂“偏貴”,一個雞腿五塊錢,三個饅頭兩塊錢,他更愿意去路邊的小吃攤買飯,10塊錢有兩個葷菜、四個饅頭,一點素菜。

葛遠征心里有本賬。在河南老家,種西瓜和打零工的收入,一年不超過3萬元,到城里做建筑工人,刨去春節回家等時間,一年出工300天以上,每天掙250元左右,年收入在7萬-8萬之間。

每個月末,工頭會發放一千塊工資作為下個月的生活費,剩下的工錢,需要等到年底放假回家前,一次性結算。這五年,葛遠征每年都能帶4萬-5萬元回家,他用這些錢,在老家蓋了新房子。

每天傍晚,他和工友們一起從工地回宿舍 ,騎半小時自行車穿行在浦東新區的道路上。這段旅程,他們會經過上海世博園的入口、以及一些五星級酒店。等紅燈的時候,他們會看看路上跑的汽車。

“有一天回家,路上數了十三輛寶馬”。

入冬了,道路上的電子屏幕打出了“霜凍黃色預警,謹慎駕駛”的字樣,葛遠征并不關心這些,他只想快點騎車,早點吃上熱飯。

工人居住的板房是用簡易鐵皮搭起來的,不到20平方米的房間,放了12張高低鋪。葛遠征所在的宿舍住了9個人,大家東西不多,一人一個帶蓋子的塑料涂料桶,用來打熱水,一床工地發的被子,兩套工作服,一套自己的衣服,“回家過年的時候穿”。

宿舍里住了一對夫妻,葛遠征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知道兩人是江蘇來的,在宿舍角落拉個布簾子,共睡一張床板,“女的愛用手機看電視劇,男的每天晚上喝一杯老村長,一瓶十幾塊錢那種。”

板房像個小村落,農民工們生活中需要的一切,幾乎都可以在附近解決。

還沒住進來,宿舍墻上便張貼上了各式各樣的小廣告,“醫生上門”、“春運金杯車返鄉”是出現頻次最高的兩樣。

每天五點過后,工人們陸續回來,板房大院門口,擺起了一溜小攤,攤主呵著白氣,賣些日用品和小零食,“鞋墊五元三雙”,“廠家直銷3米加長數據線10元一條”。這里最受歡迎的零食是“花生瓜子咸豌豆”,價格便宜,又消磨時間。

板房門口有“露天理發店”。一位上海大媽,頭頂著小礦燈,手拿電動剃頭刀,五塊錢一個人,只剪平頭和毛寸。

晚上吃完飯,工友們會打熱水泡腳,一邊泡一邊嘮嗑,聽舍友講些新鮮事,“你知道嗎,湖北人說摩的,叫麻木”,旁人樂呵呵接起話茬,分享今天的見聞。“孩子”是這群人最驕傲的談資,葛遠征最好的朋友老崔,兒子考上了中國人民大學的研究生,工地上人人都知道。

住在板房里的人,并不避諱稱呼自己為“農民工”,農民工辛苦,“只要還能喘口氣,還是去上班,只要笑哈哈,還是去上班”,有位64歲的農民工,身上貼滿了膏藥,還是每天干活。

他們最感動的事情,是來自城里人對自己勞動的認同。一次,一位上海老先生在地鐵站遇到許海庭,對他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上海那么多高樓大廈,都是你們辛苦給我們建設的呀”。

那話他一直忘不了,“聽了心里真的很舒服”。

葛遠征所在的工地上,大部分工友都是40歲以上的男人,孩子的父親,甚至有人已經做了爺爺。

國家統計局2016年的統計數據也顯示,全國跨省流動農民工有7666萬人,他們多是青壯年,平均年齡為39歲,一個趨勢是,農民工的平均年齡仍在不斷提高。

“想家”,這是工地上最不能提的兩個字。

葛遠征每天都盼著回家,“想每天和她說話,吃她做的飯,蒸包子蒸饅頭,最愛吃她做的燒茄子,茄子切成片,裹上面粉用油鍋炸,放麻椒八角燜了,那滋味太香了。”

他的好朋友老崔,每天用手機看新聞,“想回家和上研究生的兒子多聊聊天,多看點新聞有共同話題”。

許海庭已經有外孫女了,在地鐵站里看到三四歲的小女孩根本移不開眼,連上WiFi第一件事就是和外孫女視頻,一直逗孩子,“叫外公,叫外公”。

如果今年工期緊的話,這群工人要臘月二十九才能啟程回家。葛遠征都已經打算好了——領了工資,給妻子換個好點的手機,穿著閨女給買的新鞋,好好過個年。

新京報記者 羅芊 上海報道

編輯:周佳佳

關鍵詞:地鐵口 “蹭網”農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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